第三百二十四章東宮親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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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二十四章 東宮親軍
一曲彈完，君姬瞥了姜鐵心一眼：“你也懂音律？”
姜鐵心搖搖頭：“我是俗人一個，哪懂這些。不過君姬的琴技確實是天下少有，我聽了感覺猶如仙樂一般。此曲必定能夠繞梁三日，讓人回味無窮。”
“一個不懂音律的人，即使是誇讚之音，聽來也是那樣無趣。”
也不知道君姬是怎麽了，聽這意思似乎有些不高興。姜鐵心撓撓頭皮，很是無奈：“畢竟我是一個粗鄙之人，打擾了君姬的雅興，實在是有罪。”
“你是有罪，可是罪責不在於聽琴。你剛剛沐浴過，可是身上還有著其他女子的香水味道。你還敢來我這聽琴，你以為我是不會動煙火氣的泥菩薩？”
姜鐵心聽到這話，就知道君姬是誤會了。雖然她的猜測的結果沒錯，姜鐵心的確是跟別的女人親熱過。但是拿這香水味道說事，可就有些欺負人了。姜鐵心料想自己在雲山的事情，不至於這麽快傳過來。而且與會的人吃完飯就走，自然也不知道之後發生的事情。
白日宣淫可不是什麽好名聲，誰敢把這頂大帽子套在姜鐵心的頭上。莫說是乞活軍之內，就是有君姬的探子知道這事，也未必敢上報。否則這也是對君姬的大不敬，不被君姬砍了腦袋就是好事，誰敢借此邀功？
有這個心理準備，姜鐵心就無所畏懼。他跟君姬說道：“你這可是冤枉我了，我真沒有幹什麽壞事。我回雲山，不過是探討給你建造避暑山莊的事情。我都安排好了，肯定能讓你在酷暑來臨之前，就享受到避暑山莊的豪華。談事情比較晚，回來的路上騎著馬也就急了些。
出了一身的汗，怕驚擾到你，就先洗了一個澡。至於這香水味道，是我自己撒上的。這是男士香水，專門給男人用的。跟女士所用的香水，完全就是兩個路數。你不信，就自己聞聞看。
君姬聽他的解釋，不管信不信，總歸臉色好看了一些。姜鐵心不通音律，那會都聽出來她的琴聲當中有些生氣的味道。這會君姬湊過來，然後仔細的聞了一下。
當初君姬可是車姬的頭號銷貨對象，她最早接觸香水，自然對香水的味道也就最為熟悉。這種香水味道比別的香水更加淡然和醇厚，的確不是女子最喜歡噴在身上的。可是聞上去又不討厭，還隱隱約約有些心動的感覺。她是行家，知道這香水一旦被那些風流倜儻的書生拿去，一定會招蜂引蝶的。
所以即使信了姜鐵心的話，她還是板起臉來：“你是天下少有的豪傑，怎麽能用這麽有脂粉氣的東西。平白無故的墮了你的英雄氣，以後不許再用。”
用男士香水就是墮了英雄氣，那麽聽女人的話改變自己，豈不是更加窩囊。但是這種話姜鐵心只敢自己想想，還真不敢拿出來跟君姬說。所以他連忙點頭：“行，都聽你的。這種男士香水我只拿去賣，以後自己不用了。”
看到姜鐵心似乎有些委屈，君姬巧笑嫣然：“在府裏的時候可以用，出去的時候不許。”
“好，末將遵命。”
“你是駙馬，莫要在我面前自稱末將。那樣我會以為你跟我置氣呢，走吧，我知道你喜歡廚藝之道。特地讓廚房做了一些拿手的美食，你嘗嘗是否合你的胃口。”
君姬有所請，姜鐵心自然不敢推辭。進到殿中，果然已經有流水一般的放著美食的磁盤往上端。不過姜鐵心可是一個挑剔的人，不是什麽美食都能入眼的。
瞅著姜鐵心的樣子，似乎不是很滿意。君姬就跟他問道：“駙馬有善廚的美名，可是瞧不上這些美食？”
“我哪會什麽廚藝，不過就是會幾樣炒菜而已。不過要說品評美食，我倒是也能說上幾分。畢竟我也算得上是一個吃貨，能吃也就會吃。
這些食物多半都是燉出來的，味道也不能說不好。不過燉出來的美食，裏面的營養和滋味更多都是在湯裏。把湯裏的食物撈出來放到盤裏，其實是將最好東西扔掉，卻保留了一些此等之物。買櫝還珠說的就是這個道理，君姬應該能明白吧？”
君姬不喜歡他的說教，於是哼了一聲：“難不成我公主府的廚子，做出的美食，就沒有一樣能夠入得駙馬的慧眼？”
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，盡管跟君姬是夫妻，畢竟這裏是公主府。姜鐵心不能太過於違逆君姬的心意，於是只能挑選一些好的地方來說：“公主府不缺好的食材，燉煮的時候也不吝嗇時間。所以這湯一定很美味，我沒有嘗只是聞也能聞出來這湯中的滋味。
除了靚湯以外，最出色的就是這糕點。無論是外形還是火候，都很有亮點。拿到外面去，無論是飄香居還是咱們家的家常菜館做出的點心，都是遠遠不及的。”
也不知道是因為姜鐵心的誇獎，還是因為姜鐵心剛才提起家常菜館說的是咱們家的而不是我家的，總歸裏面透著一股親近之意。所以姜鐵心說完以後，君姬高興起來。她把姜鐵心拉到座位坐下，然後誇讚道：“你還沒吃就已經猜到哪樣好吃，還說自己不懂廚藝。”
“嘿嘿，我就是瞎說，其實我對廚藝一竅不通。”
君姬還沒反駁姜鐵心的話，就先有人從外面走進來，然後跟他說道：“治大國入烹小鮮，你是當世豪傑，怎麽會不懂得廚藝？”
雖然那人還沒到眼前，不過光聽聲音，姜鐵心就知道那人一定是姬放。果然姬放從屏風之後走了出來，好遠遠的朝著姜鐵心行了一個拱手禮。
姜鐵心其實對姬放談不上有什麽好感，可是伸手不打笑臉人。姜鐵心也給他還了禮，還大聲喊道：“末將參見儲君。”
“又不是在上早朝，平淮伯不用如此多禮。你既然已經跟君姬成婚，我們就是姐夫跟小舅子的關系。在民間這是最親密的關系，在王室你也是皇親國戚。用不著行這些虛禮，咱們還是該做什麽就做什麽。”
姬放雖然是儲君，畢竟還不是國君。君姬是他的姐姐，又是這裏的主人。所以這會君姬坐上主位，然後姜鐵心坐在東側，姬放坐在西側。
姜鐵心搞不清楚這是什麽狀況，君姬也沒有提示。倒是姬放一反常態，不停的在那裏招呼這姜鐵心吃這個吃那個，就像這些菜是他親自烹飪的似的。
雖然搞不清楚狀況，可是姜鐵心的胃口還行，也就開始胡吃海喝。那些燉菜其實味道也不錯，只是沒有炒菜那麽清爽。姬放知道姜鐵心的家常菜館靠炒菜起家，所以就跟君姬提議又讓廚房弄了幾個炒菜。
酒過三巡以後，姬放終於沒有再客套下去，而是跟姜鐵心說起正事：“姐夫，你知道我是儲君，總得有點自己的隊伍。可是我現在手頭沒有像樣的人才，就只能向你求助了。這一次你幫了我，以後我會記得你的好。”
雖然姬放在姜鐵心眼裏，一直都是不靠譜的一個人。可是畢竟姬放是儲君，是儲君說出的話就很有分量。姜鐵心也不敢胡亂答應，因為能讓儲君求人的事情也絕對不會是小事。所以他很謹慎的問道：“到底是什麽事啊，可否透漏一二？”
“其實也沒什麽大事，就是我想建立一支太子親軍。那個鄭基不就是夏朝太子姬政嘛，我看他手頭的那支軍隊打得很好。我是君子國的儲君，稱自己為太子，應該也沒有什麽問題吧？我也想有一支那樣的軍隊，你可能幫我？”
姬政是夏朝的儲君，當然可以被稱作太子。可是姬放是君子國的儲君，妄稱太子，可就有些大不敬了。雖然現在禮崩樂壞，各個諸侯國在國內胡亂稱呼的情況實在是多不勝數。不過姜鐵心覺得還是不妥，所以還是進行了一番勸諫。
“叫太子親軍，其實不如叫東宮親軍更為穩妥。”
“好，就聽你的。東宮是我的住所，叫東宮親軍也沒什麽問題。”
頭一個問題，姬政答應的很痛快。姜鐵心才問出第二個問題：“建軍從來都不是小事，你是儲君，身份其實更為敏感。你想建立一支自己直屬的親軍，不知道國君是否早已知曉？”
“姐夫真是謹慎，跟我姐姐一個脾氣。這麽大的事情，我自然會知會父王。現在父王其實已經同意了，要不然我也不敢在外宣揚此事。
現在天下已經在大亂的邊緣，這是誰都能看出來的事。當日淮恒侯死在戰場，他的太子因為手下沒有什麽勢力，所以很快就被別的庶子殺死。最後那個姜立成，也就是現在的淮成侯能夠穩住局勢，靠的就是重裝步兵。這些步兵是直屬淮國國君的，如果姜立成沒有得到淮恒侯帶回去的即位詔書，他就沒法即位。淮國國內一片混亂，說不定淮國就直接亡了。
別人的錯處，我們看在眼裏卻不加以彌補，那就是自己的過失了。所以我想了一個主意，就是直接建立一支自己直屬的軍隊。跟父王懇求以後，父王也同意了我的想法。
只是我東宮的衛士，都是一些庸碌無能之輩。拿著刀槍不過是唬人的，並沒有什麽真正的戰鬥力。姐夫是領兵統兵的行家，你也見過跟在我身邊的幾個衛士，哪有一個有乞活軍將士的霸氣。
這一次我決定一切從頭開始，重現編練一支新兵。可以從東宮衛士當中挑選一些能戰之士，又通過月英的關系，招來了一些神武軍退役的老兵，由他們負責訓練一些新兵。
可是那些老兵不過就是一些粗鄙之人，讓他們練兵也只不過是能夠讓新兵練習一些最簡單的軍械，學會一些最基礎的軍紀。訓練出來的士卒就算能戰，最多也就是到神武軍的層次。因為練兵的人裏面曾經最高的幾倍也不過只是都統，恐怕最後戰鬥力還比不上神武軍，也就是比城衛軍強一點罷了。
這種等級的軍隊，要之無用棄之可惜，實在是太雞肋了。所以我想了想，還是決定向姐夫你來求救了。”
其實姜鐵心不想攬下來這種事情，所以就朝著君姬看了看。誰知君姬竟然是點頭示意，他就有些難辦了。姬放看看他又看看君姬，知道姜鐵心肯定沒法反駁。就跟他說道：“以前咱們還沒成親戚的時候，我手下有一個狗奴才惹惱過姐夫，我這就讓人拿了他的人頭來給姐夫出氣。”
人家就是那麽一說，姜鐵心當然不會當真。他擺擺手說道：“以往的事情就不提了，只是我還有一個疑問，你從哪招兵？”
“姐夫這話一聽就是行家，月英跟我說的時候也是首先就提了一個招兵的問題。每年城衛軍都會招收新兵，然後讓舊兵退伍。今年他們退伍的兵還是退伍，招收新兵卻不準他們再從君子城招，只讓他們從鄉下去招。今年天下大亂，所以鄉間衣食無著的人有很多，他們招兵也不會有什麽苦難。”
姜鐵心一聽這話，心中就已經了然：“你是想從君子城招兵，那樣也好。他們的家就在君子城，你也不需要他們去太遠的地方征戰。以本地兵護衛本地，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。我可以幫你練兵，但是有一個要求。”
“好說，你的要求我答應了。”
姬放知道姜鐵心絕不會提什麽難題，所以大包大攬。姜鐵心倒是真的也沒有為難他的意思，只是跟他說道：“招兵的時候，你得給我乞活軍也留下三千兵源。我手下要麽是流民，要麽是選鋒軍降卒。我準備也招一些本地的兵，跟那些舊人摻雜一下。”
“哈哈，我還以為是什麽難事。這些事情很好辦，我將招兵的事情也委托給姐夫。只要你願意，想招多少人都行。”
“兩千人就夠了，加上原來的就有一萬人。再多來一些，我可養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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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曲彈完，君姬瞥了姜鐵心一眼：“你也懂音律？”
姜鐵心搖搖頭：“我是俗人一個，哪懂這些。不過君姬的琴技確實是天下少有，我聽了感覺猶如仙樂一般。此曲必定能夠繞梁三日，讓人回味無窮。”
“一個不懂音律的人，即使是誇讚之音，聽來也是那樣無趣。”
也不知道君姬是怎麽了，聽這意思似乎有些不高興。姜鐵心撓撓頭皮，很是無奈：“畢竟我是一個粗鄙之人，打擾了君姬的雅興，實在是有罪。”
“你是有罪，可是罪責不在於聽琴。你剛剛沐浴過，可是身上還有著其他女子的香水味道。你還敢來我這聽琴，你以為我是不會動煙火氣的泥菩薩？”
姜鐵心聽到這話，就知道君姬是誤會了。雖然她的猜測的結果沒錯，姜鐵心的確是跟別的女人親熱過。但是拿這香水味道說事，可就有些欺負人了。姜鐵心料想自己在雲山的事情，不至於這麽快傳過來。而且與會的人吃完飯就走，自然也不知道之後發生的事情。
白日宣淫可不是什麽好名聲，誰敢把這頂大帽子套在姜鐵心的頭上。莫說是乞活軍之內，就是有君姬的探子知道這事，也未必敢上報。否則這也是對君姬的大不敬，不被君姬砍了腦袋就是好事，誰敢借此邀功？
有這個心理準備，姜鐵心就無所畏懼。他跟君姬說道：“你這可是冤枉我了，我真沒有幹什麽壞事。我回雲山，不過是探討給你建造避暑山莊的事情。我都安排好了，肯定能讓你在酷暑來臨之前，就享受到避暑山莊的豪華。談事情比較晚，回來的路上騎著馬也就急了些。
出了一身的汗，怕驚擾到你，就先洗了一個澡。至於這香水味道，是我自己撒上的。這是男士香水，專門給男人用的。跟女士所用的香水，完全就是兩個路數。你不信，就自己聞聞看。
君姬聽他的解釋，不管信不信，總歸臉色好看了一些。姜鐵心不通音律，那會都聽出來她的琴聲當中有些生氣的味道。這會君姬湊過來，然後仔細的聞了一下。
當初君姬可是車姬的頭號銷貨對象，她最早接觸香水，自然對香水的味道也就最為熟悉。這種香水味道比別的香水更加淡然和醇厚，的確不是女子最喜歡噴在身上的。可是聞上去又不討厭，還隱隱約約有些心動的感覺。她是行家，知道這香水一旦被那些風流倜儻的書生拿去，一定會招蜂引蝶的。
所以即使信了姜鐵心的話，她還是板起臉來：“你是天下少有的豪傑，怎麽能用這麽有脂粉氣的東西。平白無故的墮了你的英雄氣，以後不許再用。”
用男士香水就是墮了英雄氣，那麽聽女人的話改變自己，豈不是更加窩囊。但是這種話姜鐵心只敢自己想想，還真不敢拿出來跟君姬說。所以他連忙點頭：“行，都聽你的。這種男士香水我只拿去賣，以後自己不用了。”
看到姜鐵心似乎有些委屈，君姬巧笑嫣然：“在府裏的時候可以用，出去的時候不許。”
“好，末將遵命。”
“你是駙馬，莫要在我面前自稱末將。那樣我會以為你跟我置氣呢，走吧，我知道你喜歡廚藝之道。特地讓廚房做了一些拿手的美食，你嘗嘗是否合你的胃口。”
君姬有所請，姜鐵心自然不敢推辭。進到殿中，果然已經有流水一般的放著美食的磁盤往上端。不過姜鐵心可是一個挑剔的人，不是什麽美食都能入眼的。
瞅著姜鐵心的樣子，似乎不是很滿意。君姬就跟他問道：“駙馬有善廚的美名，可是瞧不上這些美食？”
“我哪會什麽廚藝，不過就是會幾樣炒菜而已。不過要說品評美食，我倒是也能說上幾分。畢竟我也算得上是一個吃貨，能吃也就會吃。
這些食物多半都是燉出來的，味道也不能說不好。不過燉出來的美食，裏面的營養和滋味更多都是在湯裏。把湯裏的食物撈出來放到盤裏，其實是將最好東西扔掉，卻保留了一些此等之物。買櫝還珠說的就是這個道理，君姬應該能明白吧？”
君姬不喜歡他的說教，於是哼了一聲：“難不成我公主府的廚子，做出的美食，就沒有一樣能夠入得駙馬的慧眼？”
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，盡管跟君姬是夫妻，畢竟這裏是公主府。姜鐵心不能太過於違逆君姬的心意，於是只能挑選一些好的地方來說：“公主府不缺好的食材，燉煮的時候也不吝嗇時間。所以這湯一定很美味，我沒有嘗只是聞也能聞出來這湯中的滋味。
除了靚湯以外，最出色的就是這糕點。無論是外形還是火候，都很有亮點。拿到外面去，無論是飄香居還是咱們家的家常菜館做出的點心，都是遠遠不及的。”
也不知道是因為姜鐵心的誇獎，還是因為姜鐵心剛才提起家常菜館說的是咱們家的而不是我家的，總歸裏面透著一股親近之意。所以姜鐵心說完以後，君姬高興起來。她把姜鐵心拉到座位坐下，然後誇讚道：“你還沒吃就已經猜到哪樣好吃，還說自己不懂廚藝。”
“嘿嘿，我就是瞎說，其實我對廚藝一竅不通。”
君姬還沒反駁姜鐵心的話，就先有人從外面走進來，然後跟他說道：“治大國入烹小鮮，你是當世豪傑，怎麽會不懂得廚藝？”
雖然那人還沒到眼前，不過光聽聲音，姜鐵心就知道那人一定是姬放。果然姬放從屏風之後走了出來，好遠遠的朝著姜鐵心行了一個拱手禮。
姜鐵心其實對姬放談不上有什麽好感，可是伸手不打笑臉人。姜鐵心也給他還了禮，還大聲喊道：“末將參見儲君。”
“又不是在上早朝，平淮伯不用如此多禮。你既然已經跟君姬成婚，我們就是姐夫跟小舅子的關系。在民間這是最親密的關系，在王室你也是皇親國戚。用不著行這些虛禮，咱們還是該做什麽就做什麽。”
姬放雖然是儲君，畢竟還不是國君。君姬是他的姐姐，又是這裏的主人。所以這會君姬坐上主位，然後姜鐵心坐在東側，姬放坐在西側。
姜鐵心搞不清楚這是什麽狀況，君姬也沒有提示。倒是姬放一反常態，不停的在那裏招呼這姜鐵心吃這個吃那個，就像這些菜是他親自烹飪的似的。
雖然搞不清楚狀況，可是姜鐵心的胃口還行，也就開始胡吃海喝。那些燉菜其實味道也不錯，只是沒有炒菜那麽清爽。姬放知道姜鐵心的家常菜館靠炒菜起家，所以就跟君姬提議又讓廚房弄了幾個炒菜。
酒過三巡以後，姬放終於沒有再客套下去，而是跟姜鐵心說起正事：“姐夫，你知道我是儲君，總得有點自己的隊伍。可是我現在手頭沒有像樣的人才，就只能向你求助了。這一次你幫了我，以後我會記得你的好。”
雖然姬放在姜鐵心眼裏，一直都是不靠譜的一個人。可是畢竟姬放是儲君，是儲君說出的話就很有分量。姜鐵心也不敢胡亂答應，因為能讓儲君求人的事情也絕對不會是小事。所以他很謹慎的問道：“到底是什麽事啊，可否透漏一二？”
“其實也沒什麽大事，就是我想建立一支太子親軍。那個鄭基不就是夏朝太子姬政嘛，我看他手頭的那支軍隊打得很好。我是君子國的儲君，稱自己為太子，應該也沒有什麽問題吧？我也想有一支那樣的軍隊，你可能幫我？”
姬政是夏朝的儲君，當然可以被稱作太子。可是姬放是君子國的儲君，妄稱太子，可就有些大不敬了。雖然現在禮崩樂壞，各個諸侯國在國內胡亂稱呼的情況實在是多不勝數。不過姜鐵心覺得還是不妥，所以還是進行了一番勸諫。
“叫太子親軍，其實不如叫東宮親軍更為穩妥。”
“好，就聽你的。東宮是我的住所，叫東宮親軍也沒什麽問題。”
頭一個問題，姬政答應的很痛快。姜鐵心才問出第二個問題：“建軍從來都不是小事，你是儲君，身份其實更為敏感。你想建立一支自己直屬的親軍，不知道國君是否早已知曉？”
“姐夫真是謹慎，跟我姐姐一個脾氣。這麽大的事情，我自然會知會父王。現在父王其實已經同意了，要不然我也不敢在外宣揚此事。
現在天下已經在大亂的邊緣，這是誰都能看出來的事。當日淮恒侯死在戰場，他的太子因為手下沒有什麽勢力，所以很快就被別的庶子殺死。最後那個姜立成，也就是現在的淮成侯能夠穩住局勢，靠的就是重裝步兵。這些步兵是直屬淮國國君的，如果姜立成沒有得到淮恒侯帶回去的即位詔書，他就沒法即位。淮國國內一片混亂，說不定淮國就直接亡了。
別人的錯處，我們看在眼裏卻不加以彌補，那就是自己的過失了。所以我想了一個主意，就是直接建立一支自己直屬的軍隊。跟父王懇求以後，父王也同意了我的想法。
只是我東宮的衛士，都是一些庸碌無能之輩。拿著刀槍不過是唬人的，並沒有什麽真正的戰鬥力。姐夫是領兵統兵的行家，你也見過跟在我身邊的幾個衛士，哪有一個有乞活軍將士的霸氣。
這一次我決定一切從頭開始，重現編練一支新兵。可以從東宮衛士當中挑選一些能戰之士，又通過月英的關系，招來了一些神武軍退役的老兵，由他們負責訓練一些新兵。
可是那些老兵不過就是一些粗鄙之人，讓他們練兵也只不過是能夠讓新兵練習一些最簡單的軍械，學會一些最基礎的軍紀。訓練出來的士卒就算能戰，最多也就是到神武軍的層次。因為練兵的人裏面曾經最高的幾倍也不過只是都統，恐怕最後戰鬥力還比不上神武軍，也就是比城衛軍強一點罷了。
這種等級的軍隊，要之無用棄之可惜，實在是太雞肋了。所以我想了想，還是決定向姐夫你來求救了。”
其實姜鐵心不想攬下來這種事情，所以就朝著君姬看了看。誰知君姬竟然是點頭示意，他就有些難辦了。姬放看看他又看看君姬，知道姜鐵心肯定沒法反駁。就跟他說道：“以前咱們還沒成親戚的時候，我手下有一個狗奴才惹惱過姐夫，我這就讓人拿了他的人頭來給姐夫出氣。”
人家就是那麽一說，姜鐵心當然不會當真。他擺擺手說道：“以往的事情就不提了，只是我還有一個疑問，你從哪招兵？”
“姐夫這話一聽就是行家，月英跟我說的時候也是首先就提了一個招兵的問題。每年城衛軍都會招收新兵，然後讓舊兵退伍。今年他們退伍的兵還是退伍，招收新兵卻不準他們再從君子城招，只讓他們從鄉下去招。今年天下大亂，所以鄉間衣食無著的人有很多，他們招兵也不會有什麽苦難。”
姜鐵心一聽這話，心中就已經了然：“你是想從君子城招兵，那樣也好。他們的家就在君子城，你也不需要他們去太遠的地方征戰。以本地兵護衛本地，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。我可以幫你練兵，但是有一個要求。”
“好說，你的要求我答應了。”
姬放知道姜鐵心絕不會提什麽難題，所以大包大攬。姜鐵心倒是真的也沒有為難他的意思，只是跟他說道：“招兵的時候，你得給我乞活軍也留下三千兵源。我手下要麽是流民，要麽是選鋒軍降卒。我準備也招一些本地的兵，跟那些舊人摻雜一下。”
“哈哈，我還以為是什麽難事。這些事情很好辦，我將招兵的事情也委托給姐夫。只要你願意，想招多少人都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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